吴家兄弟瞪大双眼,死死盯着面前大哥的无头尸体,满面悲怆与不可置信。
“下辈子长点眼。”
白袍修士看似随口说了句,于是地上又多了两具尸体。
衙门的大汉闭了闭眼,似乎有些不忍,半晌后只无力的吐出一口浊气,暗自叹息一声。
“我记得你这身衣服是官府之人。”
那白袍仙师的目光突兀落在他身上,面无表情道:“你要替他们伸冤讨个公道吗?”
大汉愣了一下,慌忙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“仙师说笑了,小人哪有这般权力。”
“凡俗的律法,也管不了仙师。”
这话说出口,没来由觉得嘴里有些苦涩。
“似你这等贱民,倒是个能活得长久的。”
白袍修士微微一笑,由衷道:“不会被路过的仙师觉得碍眼,随手打杀了。”
说完便不顾周遭渔民或惊恐或畏惧的眼神,自顾自朝码头停靠的一艘渡船走去。
码头内,不管是原本打算今日乘船出海,还是出海归来刚刚靠岸的渔民,全都木木地立在原地,下意识目送那一袭白色身影远去。
渔民们就那样立在原地,仿佛没了生息,活生生像是提线木偶,整个场面又像是一幅失了颜色的黑白画卷。
至于那些先前大声谈论仙人事迹的渔民,全都悄悄咽了口唾沫,生怕落入正主耳中,走在路上就被摘了头颅。
直到那袭白色身影登上渡船,黑白画卷才重新有了颜色,渔民们视线扫过吴家三兄弟的尸体,目光多有不忍,却又没人敢上前收尸。
“呸!”
瞅着已经看不见仙师背影,那衙门的大汉才悄悄啐了一口,面色稍有不忿。
“这狗娘养的世道。”
以往是当地的权贵将他们当成猪狗般奴役,可这些山上仙师也没好到哪里去,压根没把他们当人,宛如草木般动辄打杀。
说来说去,苦的还是百姓。
这世道,真是越来越不给人活路了。
这般想着,他才刚刚转身却正对上一人的视线。
那人一袭黑色劲装,气质与当地居民截然不同,身旁还跟着两位同样超凡脱俗的女子。
这身装扮气质,不是山上仙师,就是大城出身的权贵子弟。
大汉尴尬一笑,连连点头赔罪,脚下抹油就想悄悄溜走,却见对方直奔他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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