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东流正暗自腹诽,那魏正阳就像饿狼见了猎物,伸出枯瘦如柴的手,朝着他肩膀抓来。
向东流浑身一哆嗦,条件反射般侧身闪躲,整个人差点撞在身后书架上。
他声音发颤,结结巴巴道:“老板,我……我今儿个身子实在不方便!”
魏正阳眉头一皱,眼中闪过一丝不悦,却又好似来了兴致,往前挪了挪轮椅,逼问道:“到底怎么个不方便法?”
向东流脑袋里一片空白,目光慌乱地四处乱瞟,突然瞥见墙上日历,心一横,鬼使神差地喊道:“我绝经了!”
话一出口,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,这都说的什么荒唐话。
魏正阳先是一愣,随即仰头大笑,笑声在房间里回荡,让人脊背发凉。
他脸上的皱纹挤作一团,露出一口黄牙,那笑容要多猥琐有多猥琐,说道:“绝经好啊,我就喜欢这岁数的,没那么多麻烦,安全得很!”
向东流只觉胃里一阵翻涌,看着眼前这老东西,恶心与愤怒在心底交织。
他强忍着厌恶,目光迅速扫向桌面,瞧见魏正阳那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水,心中有了主意。
趁魏正阳还沉浸在自己的龌龊念头中,向东流悄悄从兜里摸出蒙汗药,手微微颤抖着,快速将药粉撒进茶水里。
“老板,我看你有点口渴,要不先喝口茶?”
向东流拿起茶杯递给了魏正阳。
“我确实很渴呢,好,全听你的。”
魏正阳笑了笑,说罢,伸手便要去接茶杯。
向东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他努力让自己的手保持平稳,缓缓将茶杯递了过去,眼睛紧紧盯着魏正阳,大气都不敢出。
魏正阳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后,就两眼一闭陷入了重度昏迷。
确认魏正阳彻底被迷晕,瘫倒在轮椅上毫无反应后,向东流积压在心底的怒火瞬间爆发。
他双眼通红,额头上青筋暴起,冲着魏正阳的身子就是一阵拳打脚踢,边打边骂:“老东西,差点就让你给弄了,老子今天非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!”
每一拳都带着十足的劲道,魏正阳的脸上很快就添了几处淤青,嘴角也渗出一丝血迹。
向东流打了好一会儿,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下。
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水,眼睛余光扫到墙上的挂钟,这才猛地想起正事,心里暗叫不好,顾不上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,转身便心急如焚地朝着杨战可能在的方向奔去。
与此同时,杨逸和魏子秋见向东流迟迟不出来,便走进书房一探究竟。
一推开门,看到魏正阳昏迷不醒、鼻青脸肿的模样,杨逸先是一愣,随即忍不住咋舌道:“好家伙,这向东流下手可真够狠的,你爹都坐轮椅了,他还能揍成这样。”
魏子秋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又惊又怒,眼睛瞪得滚圆,大声说道:“这向东流简直十恶不赦!我让他给我爸爸书房打扫卫生,我爸爸招他惹他了?迷晕就罢了,干嘛还要动手打人!”
杨逸撇了撇嘴,调侃道:“依我看呐,肯定是你这色眯眯的老爹看上向东流了,想占人家便宜,这才把人给惹毛了。”
“你别胡说八道!”魏子秋一听这话,顿时跳脚,双手叉腰,满脸愤怒地反驳,“我爸爸才不是那种人,你可别血口喷人!”
没好气的说着,魏子秋急忙给魏正阳处理了一下伤势,见魏正阳没什么大碍,她才放心了一些。
只是她想不明白向东流为何要打她爸爸。
就算向东流着急办事,她爸爸碍眼,迷晕就得了,何必还要将其暴揍一顿呢?
“先不管这些了,先盯紧他,看看他接下来要干什么。”
魏子秋怕向东流趁她和杨逸不注意,做出某种惊天动地的事情来。
……
此时,向东流正一间间房间仔细打探。
终于,在一间装饰奢华的客房外,他听到了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,没错,正是杨战。
“哥,今天你把向东流放跑了,我心里总觉着不踏实,这家伙睚眦必报,肯定不会善罢甘休,往后可得提防着他暗中使坏。”
诸葛流云眉头紧蹙,满脸忧虑,在房间里来回踱步,语气中满是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