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到来的不是那个可怕的女人,他惊怒交加地转过头,正对上一双仇视的黑眸。
是谢家少年。
少年自十四岁就落入这个暗无天日的天坑,整日受到非人的虐待,他们以折磨他取乐,对他随意打骂侮辱,他反抗一次,他们就打断他一根肋骨,然后扔在笼子里自生自灭。
他一次次从死的边缘爬回来,渐渐学会用麻木和胆怯来掩饰自己。
再面对刁难时,他瑟瑟发抖,怯懦地磕头求饶,经过无数次试探后,他们终于觉得厌烦,将新鲜劲又用在了下一个“他”身上。
柳赫看着眼前的谢家少年郎。
身骨瘦弱,几乎不成人形,皮肤是病态的苍白,他褪去伪装的软弱,眼神冷戾,站得笔直,如一柄蓄势待发的利剑。
时间仿佛倒转回五年前,在柳赫面前的,还是那个就算被打碎了脊梁骨,也在伺机狠狠咬回一口的狼崽子。
知道不解决掉他就没法离开,无可奈何的柳赫咬牙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宝剑。
“谢小公子真是好演技。”柳赫嘲讽道:“这么多年了,我还以为你真变得像个蠢笨猪猡一般。”
“毕竟狗眼怎么能看穿人呢。”谢家少年没有动怒,只不咸不淡地反讽了一句。
“竖子尔敢!”柳赫暴喝一声,双手提着剑迎头砍下。
谢家少年反手架住,止了他的攻势,又狠狠一手肘怼到他的胸口,将他一下打退好几步。
两人又过了好几招,打得难舍难分。
一个多年沉溺于酒色亏空了身体,一个常年受到虐待,营养不良,又再也没摸过剑。
谢家少年憋着一口气,渐渐找回了曾经拿剑的感觉。
一剑既出,二剑随至,剑招迅疾无伦。
他出剑越来越快,打得柳赫手忙脚乱,萌生了退意。
剑光闪烁间,柳赫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。
“来人!快来人!”他不管不顾地大叫起来,期待着像往常一样,涌上来的守卫将这少年死死压在地面上。
谢家少年冷笑一声,一剑挑开柳赫的剑,迅速突到他面前。
下一秒,一把边缘磨得极为锋利的石刃毫不犹豫地捅进了柳赫脆弱的脖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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