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瞥了一眼站在眼前的陈镜,拉长了语气:“说吧,陈镜,你想方设法的见我到底有什么事?”
“这~”
陈镜瞥了一眼站在太后旁边的容嬷嬷,犹豫着该不该说。
太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,对着一旁的容嬷嬷挥了挥手:“你下去吧!”
太后心里隐约有些不安,看来这陈镜今天要对自己说的话非同小可。
“眼下没别的人,说吧!”
太阳越升越高,也不知道是热还是怕,陈镜感觉自己的衣服都湿透了,抹了把额头的汗:“太后,这事说来话长,你听我慢慢说,事情是这样的,随州城……”
太后越听眉头皱的越紧,没想到这宋知府居然没有把这瘟疫压制住。
“这事你直接禀告给圣上就行,别什么芝麻烂事都来找我。”
陈镜弯腰行礼:“太后,你先别急,容微臣慢慢说~”
太后不耐烦了:“别废话,挑重点说。”
陈镜突然一脸惶恐跪在地上:“太后,接下来的话奴才可是顶着杀头的罪,句句是真~”
话已经说到这份上,陈镜也豁出去了,如今到了这地步,不由得他不说。
太后有些不悦:“起来吧,有什么事,看把你吓的!”
陈镜站了起来,硬着头皮把姚淼听来的话一五一十说了一遍。
“……”
太后的脸渐渐沉了下来,手拍着桌子,大声呵斥:“陈镜,你好大的胆子,居然敢说出这些以下犯上的话,还质疑当今圣上非皇族血脉,这无论是哪一条都是死罪。"
陈镜脸色煞白再度跪了下来,:“太后,太后饶命,这些话是出自那随州知府~”
“那你信不信谣?”太后阴测的盯着陈镜。
陈镜跪趴在地上:“太后,微臣当然不信,只是这宋知府胆大包天,可不能纵容~”
太后表面镇定,可是内心却慌的一批,还真是想怕什么来什么。
深吸了一口气,太后语气冰冷:“陈镜,刚才你说随州府现在的瘟疫控制不住,死伤无数是吧?”
陈镜点头:“对!”
“随州知府不仅办事不力,而且胆大包天说出有辱当今圣上的话。”
“这事事关重大,你可不能声张,要是走漏了半点风声,动了朝纲,小心你项上人头~”太后眯了眯眼睛,顿时让陈镜感觉不寒而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