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船外的虚空里，还有几缕能量残影没完全散去。那是半透明生物留下的印记，慢悠悠地转着，发出微弱又怪异的蓝光。
舱内乱糟糟的，警报声停了，可空气中还弥漫着焦糊味和金属烧灼的气息。大家都瘫在自己的位置上，有的靠在舱壁上大口喘气，有的查看手上的伤痕，还有的盯着控制台上跳动的数据流，眼神发直。
夜凌站在主控台前，眼睛扫过一个个监控画面。船体左舷B区的裂痕闪着红光，那是刚才战斗时被高频震荡波击中弄的。护盾系统倒是没崩溃，可能量储备快见底了。
“风烈。”夜凌开了口，声音不大，但大伙都听见了。
“在呢。”风烈从角落里站起来，拍了拍身上的灰。
“带几个人去看看外面损伤啥情况，把受损的地方都标出来，先修动力舱。”
“明白。”风烈应了一声，转身招呼几个经验丰富的队员穿上外骨骼战甲，打开气密舱门，一步一步往船外走去。
夜凌没再吭声，闭上眼睛，意识钻进了源能幻域。
火属性层域热得要命，岩浆像开锅似的翻腾。他没多停留，直接调出空间模拟界面，把战斗数据输了进去。
六只未知生物的行动路线、能量波动样式、攻击频率……都被精准地重现出来。他在幻域里来回跑，观察它们的弱点，琢磨不同战术的可能性。
“它们的核心确实在头部神经节那块。”夜凌小声嘀咕，“还特别怕高温。”
他睁开眼，走到战术投影仪前，调出星图和飞船结构模型，重新分配火力点，还在关键位置标上诱饵投放点。
“下回再碰上，就用‘源能诱导 + 定点爆破’的法子解决。”他说。
技术员点头记着，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，开始讨论各自干啥。
气氛渐渐热闹起来，虽说大家脸上都写着疲惫，但眼神里多了份坚定。
维修工作搞了快俩小时。
风烈带着人回来，带来个好消息——核心引擎只是稍微过载，冷却系统还能正常工作。不过，他们发现了个怪东西。
“这是啥？”风烈摊开手，露出一枚嵌在引擎里头的金属片。
金属片就指甲盖那么大，表面全是细密的刻痕，像是古老的符文，又像是机械零件的编号。
“不是咱们飞船上本来就有的。”技术员皱着眉，“估计上次任务之后就藏在这儿了。”
夜凌接过金属片，手指轻轻摸着上面的纹路。他一用精神力去探，立马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波动。
“先收着。”他把金属片放进储物囊，没多说啥。
这时候，另一组技术人员整理好了战斗数据。他们提取了部分影像资料，虽说不完整，但也能看出那些生物的行动规律。
“它们好像是按照啥指令行动的。”一名分析员指着屏幕，“不是随便出现的，是有组织地围攻咱们。”
“这么说，它们背后可能有指挥的人？”有人提出疑问。
夜凌没回答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屏幕上的战斗回放。
突然，他留意到一个细节。
在一段模糊的画面里，背景深处隐隐约约有个像古老文明图腾的图案。那图案线条特复杂，中间是个螺旋状的符号，周围围着六个小圆圈，排列的样子和刚才袭击他们的生物数量一模一样。
“暂停。”他喊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