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深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过来,坐在床沿边,看着苏月和平安。
苏月朝他投去疑惑的一眼,轻声问道:“怎么不说话?我们都去了,平安怎么安排,不说路上不方便,到了那边天气寒冷,恐怕平安一时也适应不了。”
平安一瞧见爸爸,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手脚并用地兴奋地爬到他的怀里坐下。
傅深伸出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抱着儿子,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,“路上方便啊。”
苏月眉头微蹙,眼神里满是担忧:“怎么方便?你忘了平安那严重的小洁癖了,出点汗就要换衣服,衣服哪怕只沾了一点点泥,帮他拍掉都不行,一个劲儿地喊着脏了。”
她原本以为等平安长大一点就会好些,可谁能想到,等他开始牙牙学语后,那洁癖的性子愈发明显。
不像几个月大时,不满意了只会小声哼哼唧唧,现在他是直接扯着衣服,着急地叫嚷着要换掉。
傅深思索片刻,“没忘,到时在空间里放足够的热水,我再买下整个小车厢的票,你带他进去清洗就好了。”
苏月低头看着平安,他那双与她如出一辙的大眼睛,“只能这样了。”
钱对于他们家来说倒不是问题,买下整个小车厢的钱,他们还是舍得拿出来的。
毕竟每个月有霍学深和傅深的工资,怎么花都花不完,苏月便把钱都存了下来。
第二天,傅深一大早就先去部队请了假,随后马不停蹄地去买火车票。
而苏月则在家中,仔细地收拾着他们要穿的厚衣服,一件一件叠得整整齐齐。
买了整个车厢的票,又有空间可用,确实方便了许多。
坐火车的最后一天,傅深也走进空间里,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。
在火车上吃饱喝足后,等火车上的人几乎都下完了,他们一家才不慌不忙地走下车。
到了老苏所在的村庄,苏月和傅深四处打听,终于找到了村支书家。
村支书听到苏月他们是来找老苏的,脸上露出十分诧异的神情。
老苏来到这里十多年了,从来没听说过有人来找他,怎么刚恢复高考不久,就有人找上门来了呢?
老苏对于以前的事还是一点记忆都没有,村支书觉得有必要问清楚他们的身份,“你们是老苏什么人?”
傅深:“我有个战友在这里待了两年,回去跟我们说起老苏的事,我们听着像是我们的爹,多年前他为了下水救人,自己没能起来,被洪水冲走了,我们一直以为他不在了,没想到听我战友说的消息,便过来看看,到底是不是他。”
村支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:“你说的战友是王仁义王同志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