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十堰装作什么都没注意到，继续与弹幕互动。
直到三卦算完，又承诺了即便去进修也会偶尔直播营业，才笑着下了播。
房间恢复寂静。
江十堰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，直到消失。
她背着手站在落地窗前，看着窗外阴云翻滚，风雨欲来。
“出来吧。”
江十堰轻声说，“你不就是要来跟我面对面了吗？”
黑暗中，有一道人形黑暗凝起。
半晌后，非男非女，甚至辨别不出是不是人声的声音才响起：
“他在哪里？”
江十堰嘴角微勾：“你问谁？”
殄噩微妙地顿了顿，幽幽出声：“你耍我？”
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把整个房子都迅速扫了一圈，并没有半点岳修明的踪迹。
这老匹夫的情况他知道。
在滇州时，他就已经只剩半条命。
回来后，他又被自己重击，几乎只剩一口气，扔到了破厂房任他自生自灭。
他是恶鬼，杀岳修明这种境界的修仙者会遭到反噬。
只是没想到，这老贼竟然还有办法联系上江十堰，还能让她去救他。
也不知道江十堰用了什么办法，把这老贼救活了不说，竟然还能重新运行金丹，跟江十堰一起坏他好事！
也不知道他跟江十堰说了什么。
如果把一切实情都抖给了江十堰，他还怎么实行宏伟大计？！
这段时间，他看着江十堰一一铲除自己辛苦种下的恶鬼。
甚至还让零晰搞了骚操作，让他种恶鬼的成本直线提高。
他的盘铺得有多大他自己知道，再加上前面发生的事，他下意识觉得这不是江十堰一个人能办到的。
有岳修明在的话，一切就合理很多。
可今晚过来，没看到岳修明的半点痕迹，再看到江十堰现在的反应，他才突然想到还有另一个可能：江十堰在片他。
故意给他造成岳修明还活着的假象！
“这是你设的局？”殄噩的声音充满阴诡。
“你给我设了这么大一场局，就不许我给你设？”
江十堰淡声道，“只是都到了这地步了，你还不准备露出真面目？”
殄噩呵呵笑着：“你以为很了解我？把我骗过来就能抓住我？”
“是啊，不然我干嘛费这劲？”
殄噩冷嗤：“难道你觉得我这一百多年，是白过的吗？”
他面目倏然冷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