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宥帧迅速赶向城门,一路就看到不少士兵推着滚石车,搬运箭矢兵器,虽然忙碌,但却井然有序,各司其职。
虽然元明世子贪财,但镇守边关这么多年,还是有几分本事的。
迅速到达城门,江宥帧掏出金牌,才给上了城门防守的指挥处。
从高处俯瞰,下方已经开始攻城。敌军如猛兽一般迅速奔驰,骑兵的速度非常快,步兵果然推了壕车过来。
耳边还响着我方和敌军的擂鼓声,这声音一听,让人忍不住心潮澎湃。
因为夜晚可见度不高,那些敌军还很精明,举着火把的步兵全都离壕车很远,就是为了掩盖壕车。
还有不少士兵扛着一袋袋沙土开始填河,护城河不过才十米宽,但要想截流并不容易。
“放箭!”元明世子一声令下,裹着火油的箭矢如同密集的雨点冲出之后立刻落下,很快就有一片哀嚎声传来。
“放!”不过几息之间,元明世子再次下令。
又一波箭雨袭去,又是一片哀嚎遍野,下方一片片火光迅速照亮了敌方阵营。
“哼!敢来,就叫你们有来无回!”元明世子大喝一声,“放!”
这是江宥帧第一次看见战争,简直就是用人命去填。不过下方骑兵确实善战,手中长枪挥舞,就拦截了一大片箭雨,将身边的士兵护在他的羽翼之下。
江宥帧密切关注着战局,虽然哀嚎声很杂乱,但似乎受伤的不到二成。
“放!”元明世子只管喊放箭,箭矢准备充足,他丝毫不担心。
敌军一群人机械地填着护城河,壕车着了火,但他们依旧不放弃,很快就推了新的过来。
“不好了!将军,咱们派去守山头的人半晌没消息传来。后来卑职派人去察看,好不容易逃回来一个,说是山上被敌军截流了。”忽然有士兵来禀报。
元明世子的脸色顿时难看至极,“本将军可是派了几千精卫守住源头,为何还会被敌军给得逞?”
“回禀将军,那几千精卫全数被杀,一个都没逃出。卑职重新派过去的一批,也只逃了一个人回来。”
“混账!守山的是谁?不是说一个时辰必须回信号吗?”元明世子怒不可遏。
“是金都尉和梁都尉!逃回来的精卫说金都尉叛变,偷袭杀了梁都尉。敌军已经派人将山头都包围了起来,咱们失去了山头,他们肯定是要截流上游。”
听到是金都尉,元明世子震惊不已,“你说是金都尉?不可能!这绝对不可能!”
“不错!就是他!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,他爹娘从小是被蛮夷所害,平日里装作对蛮夷恨之入骨,却原来早就被蛮夷收买了,亏得我们还这么信他!”
守山头是多么重要的事,江宥帧一听这对话就立刻明白,元明世子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最信任的人。那金都尉和蛮夷有血海深仇,元明世子肯定没想到这样的人还会叛变。
“难怪他们一直填河!”一旁的仝都尉用力捶墙,痛恨不已。
元明世子转头看向江宥帧,“看来你的担心是没错的,没想到我派了几千名精卫守住了山头,却没料到最后却死于我军之手,可恶!可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