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绥心中惊疑,本以为这一刀,足以让这老朽身首异处。
却没想到,他竟硬生生扛了下来,不由暗惊:将死之人,竟有几分勇力。
严光远大笑一声:“黄口小儿,不知天高地厚,这般轻狂。”
“今日,便让我好生教训你一番。”
索绥恼羞成怒:“老贼,休要逞口舌之利,拿命来!”
他攥紧长刀,猛然一旋,将余力卸去,顺势一挑,震开严光焰横刀,反手直劈脖颈。
严光远面色大变,策马便跑,口中兀自叫嚷:“竖子,擅用滥招,胜之不武!”
“待来日,我吃饱喝足,再与你大战一百回合。”
索绥讥笑不已:“冢中枯骨,竟敢大言不惭!”
当即横刀立马,一甩长鞭,望着严光远背影,紧追不舍。
两人一追一跑,转瞬之间跨越十里之外,丁开山眼见此景,连忙号令士卒拉开拒马枪、鹿角,打开辕门,将严光远迎入帐中。
索绥追之不及,兀自叫骂一番,却见大营防守严密,并无破绽,又无人出战,不由大声耻笑。
“先锋之将这般胆小如鼠,想来,高楷也不过浪得虚名,一丘之貉罢了。”
三千士卒个个放声大笑,声震九霄,夹杂无数侮辱谩骂之词。
大营之中,两万高军听闻,尽皆大怒。
他们追随主上南征北战,攻无不胜,何曾受过这等羞辱,登时按捺不住,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请战。
丁开山不为所动,喝道:“稍安勿躁,不得造次!”
军令如山,众将士只得住口,心中却满腹牢骚。
严光远遥望一眼,低声道:“丁刺史,敌将已然中计,可按照计策行事。”
丁开山点了点头,当即下令:“全军拔营后撤,不得有误!”
众将士面面相觑,不明所以。
一名郎将疑惑道:“丁刺史,敌将不过三千人,我等足有两万,何须后撤?”
“是极!”诸将皆是不解,“如今敌寡我众,正该尽出兵卒,一决胜负。为何一箭不发,反而撤退?”
“传扬出去,岂不叫人耻笑?”
丁开山并未解释:“主上命我二人为将,全掌指挥调度之事,尔等只管听令,勿要所言!”
“是……”诸将悻悻而去,心中却是嘀咕,“老将果然不中用,未战先怯,只顾逃命,怕是再无血勇之气了。”
丁开山看在眼中,叹道:“此战若败,你我再无颜面去见主上。”
严光远斩钉截铁道:“此战不胜,老夫必当自刎向主上谢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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