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入烧焦的房子后,辛克莱把其他人带到了地下室。
随着门的开启,眼前出现了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地下通道。
<在这种地方竟然藏着一条地道……>
“如果……我的推断是正确的,这条路应该通往脑叶公司支部。”辛克莱说。
“地下室里为啥会有这么奇怪的通道啊?”
“之前是没有的。”
“哈?那你为啥要带我们来这儿啊?”
辛克莱默默回答:“就像罗盘总是指向北方一样……只是感受到了而已。”
浮士德表情发生了一瞬的变化。
辛克莱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,然后问:“难道不是这样吗?你将我们当作指向金枝的罗盘,带着我们四处寻觅。”
辛克莱静静地看着浮士德。后者没有回答,而是如流水般穿过他的身旁,站到了地下室的门前。
“从材质来看,好像是最近才开凿的。恐怕是N公司的派遣员工在占领期间建造的吧。我想这条路不会太短。考虑到这是他们的员工通道,我们在路上遭遇敌人的可能性很大。做好准备后就出发吧。”
“拙劣的转移换题呢,浮士德女士。”以实玛利讥讽道。
但丁也沉默地看着她。
“请不要那样看着我,但丁。我只能沉默以对。”
<辛克莱,为什么你没有对顾问这么说呢?>
由于游诺听不懂但丁的语言,所以但丁问出了一个很大胆的问题。
“我只是觉得...如果是顾问的话...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。”
“......”
这次所到达的脑叶公司支部,并没有像上次的4区一样残留下设施的样貌。N公司的审判官们好像长久以来都将此处活用为根据地,各种拷问器具和在镇上看到过的肉块、机器之类的东西到处散落着。
几个N公司审判官正在对一个居民进行拷问。
“不要再这样了……太……痛苦了……!”居民求饶着。
但审判官却是毫无动作。
“哈。这个人在谈论痛苦呢。”
“想必是虚假的痛苦。不必在意。”
那人挣扎着:“不……真的很痛……很痛……”
“将杂质附着在身上的时候不痛苦吗?放弃做人之时你的内心没有呐喊过吗?”
“够了。如今忏悔为时已晚。看,他不是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吗?这是虚伪的告解。”
那人激动起来:“不是这样的!我……可以流泪!所以,请……”
“难道我们没有必要再确认一下吗?”
“嗯。当然,毕竟不虚伪的哭泣意味着人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