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乃守泉之兽‘玄冰鲸’,”嬴政想起星经记载,连忙让舟身停下,“它不是要伤我们,是在警示。”他打开舱门,海水竟自动避开形成一道水幕。玄冰鲸的巨眼凝视着他,嬴政轻抚鲸首冰甲:“水至柔能穿石,亦能载舟覆舟。朕取灵源,是要让这股力量与烈火相生,而非相克。”
玄冰鲸缓缓沉入海底,露出琉璃泉。泉眼处悬浮着一团水蓝色的灵源,触碰时如同握住了流动的月光。玉石容器接住它,浮现出“润”字。返程时,人鱼族的歌声变得更加清亮,嬴政忽然明白,温柔并非软弱,那是包容万物的力量。
万木境:生息之脉
万木境的天空是翡翠色的,地面覆盖着永不凋零的森林,树干上缠绕着发光的藤蔓,空气中漂浮着金色的花粉。嬴政刚踏上土地,脚下的苔藓便开出白色小花,远处传来树叶摩擦的沙沙声,仿佛整个星球都在呼吸。
灵源在森林中心的“通天树”顶端,那棵树的树冠遮蔽了半个星球,树干上布满年轮状的纹路,每一圈都记载着一颗恒星的生灭。他沿着树干上的天然阶梯攀爬,遇见各种奇异生灵:拖着火焰尾巴的松鼠,会说人言的鹦鹉蕨,还有在叶片间跳跃的光鹿。
爬到中途,树干突然震动,无数藤蔓如蛇般袭来。“是‘守林神’,”嬴政看清藤蔓尽头那张由树皮构成的脸,“它怕我伤害通天树。”他停下脚步,从行囊中取出赤焰与碧波的灵源容器:“你看,火能让种子破土,水能让幼苗生长,它们从未相害。”
藤蔓慢慢退去,守林神的声音在林间回荡:“万物共生,方得长久。”嬴政终于抵达树顶,那里的灵源是翠绿色的,像一颗跳动的心脏,散发着草木抽芽的清新。容器接住它,浮现出“生”字。离开时,他看见赤焰容器的红光与翠绿灵源相触,竟生出了微小的嫩芽。
金石域:沉凝之固
金石域是颗沉默的星球,地表全是灰黑色的岩石,天空中悬浮着巨大的金属陨石,彼此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。这里的灵源藏在“万仞崖”的石核中,据说那是宇宙最早形成的岩石,承载着时间的重量。
嬴政穿着特制的玄铁甲胄行走,每一步都在岩石上留下浅痕。途中遇见许多石人,他们由岩石雕琢而成,却能活动,沉默地守卫着道路。当嬴政靠近万仞崖时,所有石人突然跪下,崖壁缓缓裂开,露出里面的石核——一团暗金色的灵源,静止时如磐石,细看却能发现分子在不断震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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