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稚鱼闻言,闭了闭眼,从床上拿过眠眠最喜欢的皮皮猫抱枕,抱在怀里站起来,转身,看向赵随舟。
“哥哥,你要是喜欢睡在这里,那我带眠眠去别的房间睡。”她说。
赵随舟闻言,暗沉的眸色倏尔一紧。
“要是你还想让眠眠陪你,也可以,就让眠眠跟你一起睡吧。”江稚鱼又说。
然后,她放下眠眠喜欢的皮皮猫抱枕,提步往外走。
这是她最大的妥协了。
只不过,在经过赵随舟身边的时候,纤细的手腕子却被他一把攥住了。
他攥的不重,却很牢。
他要是不松手,江稚鱼是挣不开的。
所以,江稚鱼半点无谓的挣扎都不做,只淡淡问,“哥哥你还不满意吗?”
赵随舟扭头定定地看着她,“泡泡,你告诉我,还要多长时间?还要多长时间,你才可以放下裴现年?”
江稚鱼闭眼,“大概这辈子都放不下。”
赵随舟闻言,忽地笑了,笑的又冷又讥诮,“泡泡,你对我,真的要这么狠心吗?”
江稚鱼摇头,睁开眼,终于又转头看他,“哥哥,你现在和平津哥一样,都是我最敬爱的哥哥。”
“谁他妈要当你哥哥!”
赵随舟忽然又克制不住地低吼。
大概是心底的欲望被压抑的太久,满足的时间,又那么遥遥无期。
他是人,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。
不是神仙,不是圣人。
“你二十五岁都不到,难道,你要为了裴现年,守一辈子活寡?”
江稚鱼苦笑一下,“这个不需要哥哥操心。”
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,你愿意选择别的男人,也绝不再选择我,是吗?”赵随舟逼问,浑身的阴骇戾气,陡然加重。
江稚鱼沉默,不说话。
因为她没有办法回答他这个问题。
“你敢再选择别的男人试试。”
赵随舟死死地盯着她,冰锥似的又怒火中烧的目光,似要在她的身上戳出无数个洞来。
他咬着后牙槽,一字一句,不是威胁不是警告,而是事实,“你再敢抛下我,选择别的男人,我一定掐死你。”
第一次,她选择了周平津。
第二次,她选择了裴现年。
可明明,她是他的女人啊!
第三次,他绝不允许,绝不!
江稚鱼笑了,“哥哥是想让我这辈子都不再嫁吗?”
她望着他,毫不迟疑,“好啊,我答应哥哥,这辈子绝不再嫁人。”
赵随舟看着她,怒极反笑。
“你这话,是在告诉我,你真的要为裴现年守一辈子活寡吗?”
“这不就是哥哥你想要的答——”案么?
“唔~”
就在江稚鱼倔强的回答还没有落下的时候,赵随舟长臂猛地一下将她卷进怀里,圈紧,同时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,低头堵住了她的嘴。
她的嘴,俨然犹如这世间最罪毒的毒蛇。
这些年,多少回了,那些钻他心剜他骨的话,没有一句不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。
这个世界上,也只有她的一张嘴,能轻易掀起他心底的惊涛骇浪。
现在,他只想堵住她的这种犹如吐着红信子的毒蛇一样的嘴,永远都不要松开。
可事情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如他所愿呢!
在他吻住江稚鱼的那一刻,她就不管不顾地奋力挣扎反抗了起来。
赵随舟也疯了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