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尘看着他,没说话。
最后,他点了点头。
他不是给何鸿天面子,他只是懒得再跟这些杂鱼浪费时间。
他转身上了车。
劳斯莱斯,缓缓驶离。
只留下那几十具尸体,和那个瘫在地上,瑟瑟发抖的鬼面具。
还有,一脸凝重,看着车子远去背影的,何鸿天。
“查!”
“给我查清楚,这个姓陆的,到底是什么来头!”
“不惜一切代价!”
何鸿天对着身后的手下,冷冷的说道。
京城,秋意渐浓。
澳城那件事了结后,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。
秦羽墨主导,陆尘提供技术支持的“昆仑慈善基金会”,在极短的时间内,就已经声名鹊起。
那些在全世界最顶尖的医院里,被宣判了死刑的罕见病患者,在基金会的帮助下,竟然奇迹般的,一个个康复出院。
萧无忌也确实在赎罪,他收敛了所有的戾气和骄傲,以一个普通医者的身份,将自己的天赋,全部用在了治病救人上。
他对陆尘那些简化版的古方,领悟极快,甚至能举一反三,大大提高了救治的效率。
一时间,媒体的赞誉铺天盖地而来。
“在世华佗”、“民间瑰宝”、“生命奇迹的创造者”……无数的光环,将昆仑基金会,推上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。
树大,自然招风。
基金会这种堪称“逆天”的医疗成果,终于,还是引起了华夏医学界,那座最正统、最权威的殿堂的注意。
国医堂。
一个由国内最顶尖的中医国手、两院院士组成的官方机构,他们代表着这个国家,在传统医学领域,最高的水平和话语权。
这天下午,秦羽墨正在办公室处理着昆仑集团堆积如山的文件,她的首席秘书,敲门走了进来,神色有些古怪。
“秦总,国医堂的人来了!”
秦羽墨的笔尖一顿,抬起头。
“他们来做什么?”
秘书将一份制作极其考究,封皮上烫着“国医堂”三个大字的邀请函,轻轻放在了秦羽墨的桌上。
“说是来送邀请函的,邀请陆先生,参加一周后,在京城举办的‘全国疑难杂症研讨峰会’!”
秦羽墨的眉头,微微蹙起。
她知道国医堂,那是一个门槛极高,非国宝级圣手不能入的圈子。
他们怎么会突然,对陆尘这个“野路子”出身的人,感兴趣?
“人呢?”
“就在外面的会客室!”
“让他进来吧!”
不多时,一个身穿定制西装,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,戴着金丝眼镜,浑身都透着一股精英气息的年轻人,在秘书的带领下,走了进来。
他约莫三十岁左右,面容俊朗,但眉宇间,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傲慢。
他看到秦羽墨,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,目光却在办公室里,四处打量,像是在审视着什么。
“秦总,你好。
我是瞿峰!”
他的自我介绍,很简洁,也很傲慢。
秦羽墨没有起身,只是靠在椅背上,静静的看着他,等他继续说下去。
瞿峰似乎对秦羽墨这种平静的态度,有些不满,他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,从公文包里,又拿出了一份一模一样的邀请函。
“家师,国医堂堂主,瞿农。
他老人家听闻了昆仑基金会和陆先生的一些事迹,很感兴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