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传出,守在特护病房外的罗伯特夫妇,喜极而泣。
连服三日。
小男孩不仅彻底清醒,能下地跑跳,甚至连之前因为长期卧床而有些萎缩的肌肉,都重新充满了活力。
大使不放心,又将孩子送去京城最顶级的协和医院,动用了所有仪器,进行了一次从头到脚的、最全面的检查。
结果,让整个协和医院的专家组,都陷入了沉默。
所有指标,一切正常。
甚至,比他生病前的健康数据,还要完美。
这个结果,如同一场十二级的超级地震,彻底震动了整个华夏医学界,乃至世界医学界。
无数的电话,打向国医堂,打向大使馆,都想知道,那个只用了一碗盐水和三副路边草,就创造了生命奇迹的“陆先生”,究竟是何方神圣。
而在这场风暴的中心,陆尘,却像是没事人一样,过着自己平静的日子。
直到第五天。
瞿老,亲自带着瞿峰,登门拜访。
没有前呼后拥,也没有任何官方的排场。
两位国医圣手,就那么穿着最朴素的便装,像两个前来串门的邻家爷孙,站在了陆尘的四合院门口。
这一次,瞿峰的脸上,再也没有了丝毫的傲慢和轻视。
他看着陆尘的眼神,充满了复杂,有羞愧,有敬畏,但更多的,是一种发自内心的、对更高层次存在的仰望。
他被陆尘,彻底打服了。
从技术到医理,再到境界,输得心服口服。
“陆先生!”
瞿老见到陆尘,再次,深深作揖。
陆尘坦然受了这一礼。
“些许小事,瞿老不必如此!”
“不,对先生是小事,对我们,却是大道!”
瞿老摇了摇头,神情恳切。
“今日登门,不为公事,也非为合作。
只是老朽与劣徒,在医道之上,有三个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,想以晚辈的身份,向陆先生,当面请教!”
陆尘看了他一眼,点了点头。
“请说!”
瞿老沉吟片刻,问出了第一个问题。
“敢问先生,何为病?”
这个问题,听上去简单,却是所有医者,穷其一生都在思考的根本。
陆尘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反问道。
“一棵树,长在沃土,阳光雨露俱足,便枝繁叶茂。
若长在盐碱之地,风吹日晒,便枯黄凋零。
请问瞿老,树,何以为树?”
瞿老浑身一震,浑浊的眼中,爆出一团精光,喃喃自语。
“树本无病,病在天地……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!病非为病,而是失调!是人和天地,人和自身,失去了平衡!我等只知头痛医头,却忘了,人,活在天地之间!”
他像是瞬间想通了什么关隘,整个人,都舒畅了不少。
一旁的瞿峰,也是若有所思。
瞿老再次一拜,问出了第二个问题。
“敢问先生,何为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