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尘看着他,声音很平静。
“你欠下的债,要靠你自己的汗水去还!”
“我送你去个地方!”
“去西北的狼群里,好好用三年的时间,磨练一下!”
“三年后,如果你能活着回来,能堂堂正正地站回来,那你就是一条好汉!”
“你爷爷,也才会真的为你感到骄傲!”
……
第二天。
本地商会,马会长的办公室里。
马会长翘着二郎腿,哼着小曲,美滋滋地盘算着等把老槐树巷那块地拿到手之后,自己能分到多少好处。
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。
他有些不耐烦地喊了一句—
“进来!”
门开了。
走进来的不是他的秘书,而是几位穿着制服、神情严肃的工作人员。
还有几名身材高大,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,一看就不是善茬的昆仑安保人员。
“马建国同志,我们是检查组的!”
为首的一位工作人员,直接走到他的办公桌前。
“啪”的一声,一叠厚厚的、足以让他把牢底坐穿的证据被扔在了桌上。
有他和小舅子开地下钱庄、放高利贷的账本。
有他胁迫钟小军去煽动居民,对抗政府和企业正常商业项目的录音和人证。
马会长看着桌上那些东西,那张肥胖的脸瞬间没了血色。
……
老槐树巷的拆迁问题,以一种所有人都没想到、堪称最完美的方式得以解决。
昆仑集团,名利双收。
老槐树巷的居民们,不仅保住了家园,还拥有了更加体面、也更受人尊敬的未来。
传承园项目正式启动的那一天,钟伯带着巷子里所有的老街坊、老邻居,敲锣打鼓,自发地给昆仑集团、给秦羽墨送来了一份最特别的礼物—
一把用最传统手艺精心制作的巨大的红色油纸伞。
伞面上,用最苍劲有力的书法写着八个大字—
“功在当代,利在千秋”。
这是旧社会老百姓送给最爱戴的父母官的最高荣誉—一把“万民伞”。
秦羽墨亲自走上前,没有让任何下属代劳。
她郑重其事地用自己的双手,接过了这份比她签过的任何一份价值千亿的商业合同都更加沉重、更有分量的“认可”。
……
夕阳西下,金色的余晖洒满了整个老槐树巷。
远处,是热火朝天,却又充满和谐与希望的传承园工地。
陆尘和秦羽墨并肩站着,看着眼前这一切。
秦羽墨的脸上,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满足笑容。
她靠在陆尘的肩膀上,轻声问—
“你觉得,什么才是最好的传承?”
陆尘的目光望向远处。
那个工地上,钟伯正精神矍铄地手把手指导着一个满脸崇拜的年轻学徒,教他如何使用刨子。
一老一少,一旧一新。
陆尘笑了笑,说—
“让旧的,有尊严地活下去!”
“让新的,有希望地长出来!”
“这,就是最好的传承!”